“你...你的头发。”

蓝海棠喃喃出声，然而这道声音，像是林沐泽心中的一道疤痕一样。

忍不住侧头，避开了蓝海棠的目光，甚至忍不住再次扶起兜帽，将自己的白发盖住。

但就在此时，蓝海棠却猛然抱住了林沐泽，大哭出声，心疼至极。

林沐泽试图掰开蓝海棠的手臂，内心也极其痛苦。

感受到手臂正在被掰开，蓝海棠惊慌失措，抱得更紧了，颤抖的哭声中，带着乞求。

“不，不！沐泽，你别走，你别走！”

林沐泽看着埋头在自己胸口的女孩，苦涩道，“海棠师姐，放开吧...我...”

没等林沐泽把话说完，蓝海棠倔强道，“我不！我不放，我这辈子都不会放开你！”

林沐泽闻言，最终还是于心不忍，没有强行掰开那双白皙的手臂。

或许是林沐泽没有再强硬的掰开手臂，也或许是哭累了。

蓝海棠缓缓抬头，对上了那双已经失去了灵动的眸子，看着那两道泪痕，蓝海棠哭腔道，“沐泽...你怎么会...你的头发。”

林沐泽闻言，忍住心中的痛楚，缓声道，“我生病了，而且...治不好了。”

“怎么会...这样。”蓝海棠心里一痛，随即反应过来这可能会刺痛林沐泽的内心，于是坚定道，“我不管！我爸爸认识认识很多医生，燕京的那些医生，我爸爸也认识，我们...我们一起面对，好不好？

这一定只是小病症，一定能治好的，你不要丢下我，好不好？”

说着说着，蓝海棠忽然感觉到了一股刺鼻的腥味，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胸口。

那洁白的衣裳...已经不知不觉被染红了。

林沐泽反应过来，迅速轻抚蓝海棠的双肩，试图让她远离自己。

但是蓝海棠的双臂，却死死抱住了，没有松开。

“这是...血？为...为什么？”

这一刻，蓝海棠好不容重建的内心，再一次崩溃，眼神变得空洞起来。

为什么...沐泽的头发会变白，为什么...他的胸口衣领，全是血？

这...这到底...发生了什么？

林沐泽看着失魂落魄，也要紧紧抱住自己的女孩，声音苦涩，“海棠师姐，谢谢你的心意，但是我...已经不配，也不能拥有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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